一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到底是得有多么的名不符实,才会堕落到“出卖自己身体最原始的部位来赚钱”这种庸俗又可怜的地步。
还是说这位“天子骄子”本来性格就是如此的令人遗憾,无所谓到了哪怕成了“烧鹅”都能心安理得的在这种应该被唾弃的“烧鹅店”里躺上三年?
几天前,在各种机缘巧合下发现“当初那个白澜居然还活着!”这一点的冷青裳认为是前者。
而现在,腰还在隐隐作痛,小腹那更是时不时传来一阵抽痛的她,认为应该是后者。
毕竟:冷青裳有着一份自己肯定和坚持的证据。
白澜,这个男人,真的很强,断然不会因为落魄,就出卖身体。
五域之中,北域水修宗门众多,白澜所在的玄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宗,竞争已经不是“激烈”能够形容的了,而就在这样的地方,他却是年轻一辈之中最先突破元婴境,成为玄宗首席亲传的男人。
当时,与打着“论剑论道论花论草”之类的旗号,其实就是找借口去对白澜眉来眼去的那些个各宗门的女修不同,冷青裳是想挑战他的。
结果,得到的只有那个男人冰冷而无声的嘲笑。比剑意,比灵气,比元神……无一例外,满盘皆输,然后被当成一具“活物”一般毫不留情的赶走。
连女人都算不上。
冷青裳对这个高傲的男人简直恨之入骨,却又忍不住一次一次发起挑战,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来临。
白澜人间蒸发,没过多久,玄宗也换了个首席亲传,唯有些许小道消息流传开来:白澜因为各种狗血的原因,已经被谁灭口。
冷青裳的时光仿佛也冻结在了那一刻,无论之后她就像是领悟了什么一样修为突飞猛进,还是各种机缘巧合下灵根、元神都得到了质变。无论是心境渐渐变得坚冷如寒冰,还是言谈举止仿佛也被宗门里只长在最冷的冰山上的北风花所感染……
她都忘不了白澜:报不了的仇,解不了的气,才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
所以,当三年之后,报仇的目标竟然出现在冷青裳视线里,甚至还成为了一个……烧鹅的时候,她先是一愣,随即:报复的业火让她立刻就找上了白澜现在呆着的这百草门。
她要狠狠的嘲笑这个没死,但是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的落魄男人!嘲笑他看似高冷实则弱智,身为首席亲传居然会被暗算;嘲笑他修为滑落,灵根尽失,与废人无异,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嘲笑他竟然废物、堕落到了成为了一个烧鹅!天天被各种异性拿捏摆布!
但很快冷青裳就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很无所谓!躺平认栽!?
还发现:白澜好像多了点人情味,更懒了,却也更温柔了,更简单点就是:会把她当成异性来看待了。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爱与恨可能就一线之隔,冷青裳的确对这个男人气的牙痒痒,却……也的确暗暗仰慕过他,而现在霸占他的机会就在眼前,那么纵使一直以来的清心寡欲也不可能挡得住那股旖旎的气氛与冲动。
只是过了一天,冷青裳就又出现在了这里。
在心中自言自语了好几次“这只是报复”之后,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冷青裳,想让这只仿佛已经躺在烤架上摆烂等熟的“烧鹅”动起来。
至少翻一面,让她有嘲笑的……借口,而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白澜,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三年前玄宗内外的事么?你不觉得,身为首席亲传的你遭到暗算,更像是一场阴谋而非意外危险么?”
“冷青裳冷大仙子,这里是百草门,不是六扇门,我不想当侦探啊。”
正在打扫自己的房间,免得屋子里全是那股子旖旎过后久久不会散去的怪味,白澜放下扫帚,摘下遮住鼻子嘴巴的方巾。
三年前的事?沙币都知道肯定是一场阴谋啊,还用想?
但,穿越前的阴谋关穿越后的他什么事?那一套套烂俗的阴谋剧情白澜都能背下来了,探究是不可能探究的,想想就麻烦。
而且,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眼前。
“还有,冷青裳,你怎么又来了?”
冷青裳端正坐下,淡淡道:“我在那位‘老板娘’那办了你的所谓的‘年卡’,为何不能来?”
看着少女眼中那久久没有散去的执念,白澜只能唉声叹气:看来和昨天璇玑抱怨的内容一样,这个冷青裳是“盯上来”了。
虽然她那身体用“完美”来形容也不为过,清冷的外表下藏着的炽热的回应也能让任何异性为之疯狂到精疲力竭,但……
冷青裳找上门,目的就和监工一样。
“你不是说报复么?笑也笑话过了,报复也结束了,就当作是一场梦,秘密藏好,然后回……”
回归彼此正常的生活不好么?
然而,这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白澜发现:眼前的少女就好像特别反感他这种“躺一躺”的态度一样,当即起身,一个箭步上前,打落了他手中的扫帚,将她推向墙边,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壁咚”!
旋即,踮脚,樱唇贴上,带着甜香,却也带着冰冷,让还没留神就已经被撬开了嘴巴的白澜,仿佛吻上了冬日的一片飘雪,冰凉之中竟还带着一丝血的甜腥。
看起来一气呵成,实际上……
熟练个屁!
这哪是接吻啊,这就只是单纯的在咬嘴唇吧!
直到两人必须要换气的那一刻,身前的少女才和猫一样缓缓松口,下巴枕在他的肩头,用最柔媚的姿势,说着最狠的话。
“现在我姑且是在你这只‘烧鹅’赖以为生的‘排行榜’上位列第二,我没说什么,不许擅自揣测我的想法。不然我见你一次,羞辱你一次!”
傲娇不是退环境了么?
白澜努努嘴,把话咽了回去——眼前的少女那眼神,已经藏不住“杀气”了。
紧接着,白澜便被冷青裳从“打扫房间”这件工作上给拽走了。
“昨日我简单了解了一下你这‘百草门’,与你这位‘头牌’,据我所知,你作为‘头牌’也有三年的时间了,所谓‘头牌’我想应该不至于缺乏资本吧?那你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这里?而不是设法调查三年前的阴谋,东山再起,夺回属于你的遗产?”
白澜的嘴角抖了抖:眼前的冷青裳到底是有多纠结他的事,以至于大脑小脑都失了智。明明经过也好理由也好,前天那一晚的贤者时间里他已经说了不下于十位数的次数了,结果一天过去,这女人还要再追着问一遍!
就像是在哄女朋友一样,每个男人都要经历的那种地狱折磨——“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解释给我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为什么不解释给我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明明理由,再简单不过。
“怕麻烦。”
但,解释,不解释,说了多少次,白澜发现:结果都是一样的。
冷青裳又把他给摁在了床上!振振有词!
“怕麻烦?那当烧鹅,就不麻烦了!?”
如此之近的距离,白澜轻而易举的就看见了少女那绯红的脸颊上,漂亮的眸子里藏着的不甘!仿佛自己不亲口承认,她永远也不会满足。
“那你帮我?”
“哼,想得美。”
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白澜果然在少女脸上看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就是在享受报复的快.感,连她整个人白给了都心甘情愿。
她露出了小小的得意,彼此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交错,纠缠在了一起。纵使少女本人就像是她看上去的那样清冷冰凉,但黑丝下的那双大长腿绝对是温暖的。
彼此蹭掉了鞋,蹭落了上衣,仿佛……她也要蹭掉了最后一层冰冷的伪装,露出那炽热到甚至是疯狂的本能与索求。
这女人就想要自己东山再起,却又不愿意帮忙,那肯定免谈啊,什么双标怪。
而且,就算她帮忙,白澜也不会答应什么“东山再起”这种麻烦事。
“那不就得了,东山再起不适合我,我自己没有想过,也不可能给你提供这种麻烦的服务。”
白澜撇撇嘴,开摆归开摆,他留在老板娘的百草门,其实还是有很多其它因素的,比如“精血”的来源就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这些玩意儿说了冷青裳也不会信,而且……
也没机会说了。
“那像昨晚那样摆出那种姿态,就不麻烦了吗!?”
冷青裳是来报复的,可白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又能咋办呢:人家花了钱,人家强势,更重要的是……
他正常情况下还打不过人家。
与其挣扎反抗,不如……躺平享受。
片刻的功夫,青裙褪去,黑丝露出,少女的身体又一次映入白澜的眼帘。哪怕她的动作还是不免因为兴奋伴随着又抓又挠,但……
却也比之前熟稔了几分。
“怕麻烦!我让你怕麻烦!”
“你没东山再起的想法,我就天天让你麻烦!你个没用的烧鹅!”
“废物!笨蛋!弱受!”
喂!最后那条我可不能认啊!百草门主打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明明是你想这样的,别瞧不起人啊!
白澜以为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冷青裳这女人“爽完了”,肯定是穿穿裙子就走人,他也能好好想想:下次该用什么说辞,和和气气的把这个女人给“请走”,别再整天跑来说什么“你为什么不东山再起”这种听着就麻烦的事。
然而,真当事后的温存结束,窗外的天色都有点儿昏黄的时候,白澜才发现:还没完!?
彼此都穿好衣服之后,冷青裳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拽住了他的胳膊。
然后,就和钳子钳住了白澜的手一样,把他往外拽!
也让白澜意识到:被这种女人,就是喂不饱的狼!有她在,哪还有躺着的日子?
她事儿太多了!
“干,干嘛?待会儿我还要洗床单呢!没空陪你看落日。”
“闭嘴,别提床单的事!无耻!”
一声低吼,冷青裳咬着嘴唇,“你什么都不用管,我带你离开百草门。”
“你不用当烧鹅了。”
——
我回来了!
版本更新,为了避嫌替换掉了一些词,反正明白就好,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版本会持续一段时间。
反正味道一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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